吸拉赫马尼诺夫使人快乐!

Danse Macabre

法罗朱相关,死神中心。

倒是特别喜欢里面的死神的角色,所以想写些什么。

想法来自于之前看的一篇文章《死神之舞是什么》(文章链接:https://mp.weixin.qq.com/s/2bf4DxiWCICq6JJjymjW5w

瞎jier写写,不好的地方也欢迎指出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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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神,她踮起足尖,穿行于维罗纳城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物色着她的猎物。

       她也喜爱热闹,喜欢看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们拔出利剑,或者攥紧拳头,叫嚣着在广场上无休止地挑衅、争斗。那正是不和女神厄里斯在他们中间散布着痛苦和仇恨,让他们视彼此为仇家,让怨恨的毒气蔓延开来。维罗纳,这是个所有人互相仇恨的城市。

     “你拔出了剑,还说什么和平?我痛恨这两个字,就跟我痛恨地狱,痛恨所有蒙太古家的人和你一样。”

       她看见凯普莱特家那个性格犹如烈火的年轻人,怒视着他的敌人,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不由分说地向对方挥舞起剑。市民们也随之加入进他们的混战之中。她挥舞着她那缠绕着白纱的手臂,像是指挥着他们的斗争一般,让他们前进,让他们退开,让他们倒下,让他们挣扎,她享受着这样的混乱,他们是她手中的傀儡,她等待着她的收获。

       他们毫无察觉死神正飞舞在他们身边起舞,她正犹如一只飞蛾一般展开翅膀轻巧地飞行着。她将翅膀上细微的鳞粉抖落在他们身上。


       然而最后群众们并没有分出什么胜负,当他们的君主出现勒令他们停止这场争斗之时,她有些不甘心这次的一无所获。不过她对她的狩猎很有耐心,她知道,他们只是一时奉承他们的君主,做出谦卑的姿态,允诺忍让,但当他转身离开之后,他们又开始一如既往地挑衅对方。

        那只白色的飞蛾这里飞飞,那里停停,在他们肩头短暂地停落过,留下她的粉尘,嗅过他们的气味。

     “提尔巴特!你来啊!”

       那个好事之人冲他勾勾手指,引诱他来追击,他刚刚的怨气还没消除,在听完亲王的警告后又不得不忍耐。

       蒙太古的那个好事的朋友看见他这副受气的样子,便笑得更开心得意了,他从没有见过这么好笑的光景,趁对方将要追上来的时候又狡猾轻巧地溜走了。他们之间正弥漫着她最喜欢的香甜的气味——怨恨,惹事生非,只要他们斗争得越激烈,这香甜的气息也越会加重,她会将他们猛地推向一起。

       她振了振翅膀,尾随着这位蒙太古的朋友离开了。

       她听见了他癫狂的独白,狂野的笑。他和他的对手一样,终将会跌入她冰冷的怀中。 


*

        死神停停走走地继续物色着她的猎物。

        她很快注意到了那个目光忧郁的年轻人,他有太多的忧愁重压在他的心头,正因爱情而烦心,无心外面的怨恨。他只肯向他的好友吐露着些许心声。他长吁短叹,说着爱情是叹息吹起的一阵烟。

        他说他害怕轻盈的身影,在明天变为石头;害怕引导的星星,有一天消失在夜空。

        他踌躇着,不知道该向那边前进。

        她显然喜欢这个紧皱眉头的忧郁的年轻人,她决心玩弄他一番,她想和他共舞一曲。她绕过他身后的围墙,向他的背影缓缓走来。他的身体突然颤动了一下,显然他有所预感,在那一瞬间他仿佛能感觉到她已来到他的身边。她正伸出手臂,穿过他的身体,轻柔地拥抱他,像是他的恋人那般,可是下一秒又狠狠地推开他,她挥落下手臂,将他推落在地上,他只不过是一捧不值得一提的尘土。她可以像吹散粉尘,吹散烟雾那般也将他吹散开,轻而易举,不留下痕迹。

       “我害怕愤怒的诸神向我的同胞们复仇,因为我们热爱生命,却不向他们表示感激。”他害怕,他忧心忡忡,他有预感他所害怕的事情将会发生。他无法像他的朋友们那般说说笑笑,嘲弄未来。

        死神在他身旁恐吓着他,捉弄着他。他欲逃跑之时,她便跟紧了他,缠绕上去,他们这一舞还未结束。她跟紧了他的脚步,亦步亦趋。她看见他仓惶躲开她的样子得意地笑了,她匍匐在他身边,像猎犬一般嗅着他鲜活生命的气味,然后在他本以为她离开之时又突然在他面前出现,拦下了他的去路。

       她很满意和他的这支舞,直到他那两个总是充满着欢乐的友人来才逐渐隐藏,退去。


*

       死神还穿行在人群之中寻觅着。

       她愿意看人们吵吵闹闹的相爱,亲亲热热的怨恨。现在收网还为时过早,她还要操演这场闹剧,她还想和他们共舞。

       好戏正在上演着,凯普莱特家那脾气暴躁又阴郁的年轻人口口声声说着要找蒙太古家的罗密欧挑战,他说要亲手结束他的性命,不只是伤害他。

     “你要找的东西可真多!荣誉,财富……以及争吵。而这些,你在罗密欧身上可找不到。”

       蒙太古那出言不逊又好事的朋友拦下了那个人的去路。

       他又跳上楼台,带着戏弄的语气问他。

     “你这辈子干过什么疯狂的事情没有?你和死亡共舞过没有?”

       他跳下台阶和他推推搡搡,相互斗争,人群立马乱作一团。

     “提尔巴特,你的死期将至!”

     “茂丘里奥,我要送你见撒旦!”

       他们互相掐住对方的脖颈,谩骂诅咒着对方。怨恨的味道再度蔓延开来,那是死神最喜欢的味道,她已将他们推向在了一起,扭作一团。她让他们的本性毕露,只要有一方想要活下来,他就要向她敬献他的生命。她坐在高高的台阶上等待着,静静观看着这出闹剧,等待第一个人跌入她的怀中和他共舞。


      “停下!你们疯啦!死亡在窥伺着我们,不要行差踏错!”

       他们所为之而斗争的主角来了,将他们推开,劝解他们冷静,不要因为一时的恼怒而让死亡有机可乘。

       可他们并不听从他说的话,蒙太古的朋友不肯放下嘴上的攻击,而凯普莱特家的年轻人不满于这位他认为和他们毫无区别却又总摆出高他们一等的年轻人,他讨厌“罗密欧”,讨厌“茂丘里奥”,憎恨“蒙太古”。她太爱他们彼此之间的憎恨了,只要有了憎恨,他们就更有动力相互夺取对方的性命。

       他踢倒了他那所不屑的人,他凭什么比自己高尚,他凭什么能轻而易举得到他一直得不到的爱,他掏出刀子想结果他的性命。

      很快就有猎物要落入死神的网了,她在他们的身后起舞。

    “罗密欧!”

       蒙太古那忠诚的朋友将他从危险中推开,而自己不幸中了死亡的利剑,他的伤口正在流血,他正在倒下。

    “我死在尘土里,我死在你的怀里……”

       她挥舞起手臂,让他跌落,让他做最后的挣扎。此刻她像是一只蜘蛛,在地上挣扎的人才是落在他网上的猎物,他再如何挣扎已是多余。

    “我看见生命在流逝……死亡是冰冷的……”

      此时他已经能看见她了,那是个苍白的影子。她伸出冷冰冰的手,和他伸出的手触碰了一下。

      她亲吻了他,带走了他最后一丝呼吸,让他如尘土一般落下了。


       这一切还没有结束,死神轻缓地来到了凯普莱特家那个年轻人的身边,萦绕在他周围,而他显然不知。

     “提尔巴特!提尔巴特!”

       刚刚还在阻止他们斗争的那个年轻人却拿着刀毫不犹豫地奔向了杀害了他朋友的仇敌,终结了他的性命。他已被他们的仇恨蒙蔽住了眼睛。

       他们之间的斗争已让死神得逞,让她乘机而入,让她获胜。

       可是,这些还不够,她又看向了那个因为杀了人而惊慌失措的年轻人,紧紧地跟上了他。

       

*

       她也不曾在这个往日忧郁模样的年轻人身边出现一段时日,是因为他恋爱了,他快乐了起来,一切充满了活力。虽然她身处于他们家族的仇家,可是他仍然深深地、热烈地爱着她,和她秘密地结了婚。

       而现在,他误伤了一个人的性命,他虽然保住了性命可是受到了惩罚,不得不离开她,被放逐。

       死亡她又可以光明正大地跟在他的身边,缠绕着他,威胁恐吓着他。

       凯普莱特家的女儿是多么迫切地想来找他一起远离那仇恨之地,她不想被命运摆布,接受命令,嫁给一个她并不所爱,一个愚蠢又自大的人。她只好请求为他们秘密主持了婚礼的神父给她指点和帮助。神父交给了她一瓶喝下去便能假死的药水,他会写信告诉他那流放的爱人这秘密的计划。只要次日清晨的钟声一响,她就会醒来,看见她所爱的人出现在她身边,他们就可以远走高飞,长相厮守了。

       死神知道他们的计划,同样,她也盘算好了,她的下个猎物就是他和她。如果他和她不能在现实中执手起舞,她愿意帮他们在另一处地方歌舞,永不落幕。

       凯普莱特家的女儿一边做着美梦,一边喝下了那瓶假死的药水。

      “朱丽叶她死了!”‘

       有人信以为真,认为她已香消玉殒了。

       然而这样她才获得了自由。她在沉睡中,做着她即将要和爱人相见的美梦,她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只要她能逃离开就足够了。

       蒙太古另一位忠实的朋友将这件悲痛的事告诉了他正在受难的友人,偏偏是他要告诉他这不幸的消息。而将要送来真相的送信者却被死神阻拦下来,她夺取了他的性命,将信件撕成了碎片。她将要策划这场误会。

       蒙太古家的年轻人听到了他友人的消息,对此深信不疑,立即赶到了他爱的人的身边。


       她看起来像是在沉稳地入睡,可是他已探觉不到她的气息,她看起来像是冰冷的。他信以为真,她已逝去,如玫瑰那般已凋零。他心灰意冷。

       死神将他推向她的棺木,她抚摸过他的脸颊安慰他。她看着他在她身边躺下,口中说着想要放弃一切的话。

      “结束了。我什么都不想再知道了,只想要躺下来,穿过这个镜子,重新见到朱丽叶。因为永生在等着我们。”

        死神在他们身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看着他最后亲吻了他所爱的人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毒药一饮而尽,握紧了她的双手闭上了眼睛,等候死神的亲吻。


       清晨的钟声响起,她看见那个凯普莱特家的女儿醒来了。她看了看周围和身边熟悉的爱人一时间以为她真的解脱了,真的可以和他远走高飞了。她带着愉悦的心情摇了摇躺在她身边的爱人,说着他们终于自由了,可是她的爱人却纹丝不动。当她看见了从他身上掉下来的一个空空的药瓶,她才知道他信以为真了她的死亡,已先她离去。

      他已死了,爱已经死了,独留她一个人在这仇恨漫布的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为爱而死。罗密欧,没有你,生命只是一个冰冷的名词。”

       死神指引她拿过刀,让她勇敢地去赴他的约。


*

       死神将他们推向一起,她亦是如此地爱他们,就像他们爱着彼此一样。


       死神她又悄声离开了,她似是已完成了她的任务。人间的这一段小戏目已经告一段落了。她的确喜爱看人们吵吵闹闹的相爱,亲亲热热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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